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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有奶的咖啡多了,會漸漸對其“咖啡底”產生好奇。標準的意式牛奶咖啡,每杯是以一單位(single shot)的意式濃縮咖啡(espresso)製作。
“爲什麼你取出塵封多時的牛角手把(double sprouted portafilter)?這裏不是推崇開底的嗎?”
發問的人,是一個咖啡初哥。最近光顧多了,每每?意式咖啡時,他會跟我們一起蹲下看咖啡萃取。“”的一聲響起,齒輪泵隨?手把拉動而加速。四五秒後,從手把的底下會窺視到深啡色的液體逐漸增多、凝聚,像剛溶的朱古力滴下,最後形成一束幼幼的水柱,表面佈滿深淺兩色的老虎紋,時快時慢,像老鼠尾般擺動。大約25秒過後,流出來的咖啡漸見稀釋,顏色也從初時的棕色到淡黃。杯裏盛載的,就是新鮮的意式濃縮咖啡了。
初哥說﹕“這杯30毫升的咖啡是以雙份咖啡粉(double basket)在30秒左右內完成,時間剛好!是標準的single shot espresso呢。”
咖啡初哥的迷思
當年某咖啡發燒友把我弄得團團轉的幾個名字,今天是時候傳承給這位仁兄了。我一口氣說﹕“這是espresso, ristretto, single shot 還是doppio?想清楚才答。”
一秒、二秒,他陷入了跟我當年一般的迷思。但因爲他熟讀標準,所以很快便察覺到陷阱所在。“doppio是意大利語double的意思。定義上,雙份咖啡粉要以牛角手把(double sprouted portafilter)同時萃取兩杯各30毫升,即共60毫升的咖啡纔算。這杯,是double ristretto。”
手把不同 味道差天共地
同樣30毫升的咖啡,用上不同的手把,不但名稱有別,味道,更是差天共地。箇中原因,他終有一天會深究得到的。現在的他,應該仍在回味受啓發而悟出新境界的震撼。
“將手把開底,是爲了確保每一泡咖啡的質素。唯有粉量、粗幼、填壓等一致的粉餅纔可出現剛纔所見的液體紋理。你所學的標準,是單純以時間和容量做指標。意大利人喝咖啡,以espresso爲正宗。Ristretto是“短”的意思,一杯“短”的咖啡,是指萃取時間縮短至大概15至20秒。歐美業界已放棄了此製法,反而以粉量和水的比例(brew ratio)作指標。若傳統espresso是以18克咖啡粉對32.7克水的話,摩登的口味,則只用27.7克水。至於ristretto用的水更少,是24克。”
我決定再深入一點﹕“若咖啡粉是像奶粉般全溶於水,用粉量對水量的比例絕對合乎邏輯。但咖啡有七成是固體,在高達150磅壓力的環境下,水的流動,氣體釋放等因素會將萃取環境變得極其複雜。味道的萃取,關鍵在於粉的粗幼,試想像頭抽和頭啖湯的味道吧。”
在場所有的人,都陷入五里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