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知 來源:咖啡豆: 咖啡新聞 > 咖啡資訊 > 2024-12-27 12:01:24
只有根植於大街的人才知道,中關村創業大街熱鬧的表象下,正吹着寒風。資本寒冬對創業大街的衝擊顯而易見,但這裏仍然是全國創業者的“延安”。對創業者而言,他們是沒有退路的。在這條220米的大街上,生與死交替上演,夢想與現實揉捏出一個時代的面貌。
1.冷清
只有根植於大街的人才知道,表象的熱鬧下,創業大街上正吹着寒風。
一夜之間,創業大街就冷清下來。早上10:00,創業大街迎來一天裏的第一股浪潮。沿街的機構全部甦醒,賣肉夾饃的西少爺完成了第一個售賣高峯,咖啡店磨出第一批咖啡,創業者們在孵化器或咖啡店落座就緒,開始一天的工作。
遠道而來的觀光團湧入這條大街,他們從標誌着單位名稱的大巴車上依次走下來,由胸前掛着工作牌的導遊帶着,挨個參觀兩側的機構,他們的興奮和好奇、觀望和討論,給創業大街帶去熱鬧的氣氛。
表面看上去,資本寒冬下的創業大街,和三個月以前並沒有太大不同。只有根植於大街的人知道,創業大街熱鬧的表象下,正吹着寒風。
舒全記得,8月他初到3W孵化器入職時,中關村呈現給他的還是一片繁榮。“滿大街都是O2O項目在發傳單,走兩步就會被拖住求掃碼”,路邊送的小物件推在他的辦公桌上,成了一座象徵着移動互聯網創業領域欣欣向榮的小山。
三個月的時間裏,資本環境急轉直下,股市震盪以來,一級市場資本縮緊,投資人花錢日趨謹慎。已經有無數投資人向他表示,“如今只要是O2O的項目看都不會看”,一位基金副總裁坦言,他們現在基本屬於“只看不投”。如今,只要看到O2O的字樣,舒全都忍不住搖頭。
在大街上,派發傳單的情況急劇減少,掃碼送禮的幾乎絕跡。大家都感覺到,日子不好過了。
Lagou瞭解到,創業大街上現在有包括3W、天使匯、氪空間、聯想之星這樣的創業服務機構37家,截止今年6月12日,累計入孵的創業團隊有600個,其中350個團隊獲得融資。3W孵化器裏目前孵化着10個創業團隊,7月份是9個,資本寒冬並未讓孵化器裏的團隊數減少。
在3W孵化器裏駐紮着的10個團隊中,有4個團隊正在四處融資,其中2個團隊負責人曾向舒全訴苦“錢不好拿”。不久前,他把其中一個做生鮮O2O的負責人聯繫方式給了一名上門找素材的記者,就在剛纔,舒全收到記者的反饋,說對方聲稱自己做的是B2B,不願意曝光自己的產品。他喫了一驚,趕忙翻出入駐協議書,這份簽署於兩個禮拜前的協議書上,赫然寫着“生鮮O2O”的字樣。
舒全緊一緊衣服,感受到了涼意。
做一款移動電商APP的張星體會到的寒意更爲徹骨,在收到投資人的一條短信之後,創業大街在他眼中變得近乎蕭索。他一動不動的手握着手機,上面顯示着一句話——“不好意思啊,我們不打算投了”。就在兩週前,他已經與這位投資人簽了term,此後再無動靜,詢問時,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覆。
他從玻璃窗望出去,看到一個男人正架着三腳架拍攝路上的行人,街上的人來來往往,晃得他頭暈。
張星清楚地記得,他和不同的投資人接觸了近兩個月,才談下這筆並不算大的投資,再沒有資金輸入,他的項目就要做不下去了。談下投資的那天晚上,他和幾個合夥人到一家通宵營業的燒烤店喫了一頓,喝了整一箱啤酒。重生的興奮讓他的團隊這段時間幹勁十足。可這一切,忽地就成了泡影。
張星是2014年10月份來到創業大街的。他經歷了創業大街資本最火熱的時期。那時候錢非常好拿,只需一個想法的雛形,就可以輕鬆拉到投資。他曾親眼目睹一位到創業大街僅三天的年輕人,和投資人聊了兩個小時的姜子牙,就得到了500萬投資。
幾個月後,這種瘋狂的景象消失了。
焦慮的情緒在創業大街不動聲色地蔓延,所有人都嗅到了“憂患”的氣味。在局外人眼裏,創業者的身上打滿了“激情”“奮鬥”“夢想”“成就”的標籤,只有身在其中的人知道,這些標籤意味着什麼。
章堅已經創業10年了。從2005年開始,直到2014年窮途末路搬到免費的氪空間辦公,他才融到第一筆資金。此前的幾年裏,一直致力於健康領域的章堅夫婦已經自掏腰包投入了五百萬。最困難的時候,他和妻子兜裏所有錢加起來只有幾千塊,而第二天將要給員工發幾萬的工資,在此窘境下,偏又逢上妻子懷孕,長輩雙雙生病,把章堅逼至絕境。
錢不夠是永遠的主題。從創業大街搬出的章堅這次又回到這裏,準備找氪空間的負責人商議APP的推廣計劃。這已經是章堅做過的第6款APP,經濟狀況欠佳的背景下,他認爲具有反週期性質的健康領域很有可能反而受到歡迎。爲此,他正積極地準備企劃書,準備再次融資。
一米八幾的章堅坐在咖啡店略顯侷促的木質座椅上,陽光從旁邊窗戶投進他的桌邊,沒能照亮他臉上不小心外露的憂慮。長年回報甚微的創業讓章堅面部呈現“苦”相。創業就像長跑,一旦開始就沒有喘息的機會,“確實很辛苦,壓力得不到排解”。
創業進入瓶頸,讓他變得焦躁、易怒,就在前幾天的全員大會上,他因爲員工犯的低級錯誤大發雷霆,“壓力太大,很多時候控制不住情緒”。最糟糕的是,他跟自己兩歲多的孩子呆在一起超過五分鐘就會焦躁不安,心煩意亂,腦子裏想的全是懸而未決的工作難題,覺得跟孩子相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時間浪費,“我真的太着急了”。
這條時而被觀光者圍得水泄不通的大街,跟章堅一年前記憶裏的清靜沉寂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是,總有數不清的創業者,懷着與他同樣的心情,痛苦又不願放棄地,尋找夢想的出路。
“還是該多花些時間陪陪孩子。”章堅對Lagou嘆氣道。
鮮活的成功案例散發強大的磁場,吸引着後來者前赴後繼的欣羨和模仿,期冀以此改變命運。他們對創業有近乎原始的狂熱衝動,在眼裏只裝得下頂峯的榮光時,往往選擇性地忽視身邊那遍野哀鴻。
2.觀望者
儘管資本寒冬對創業大街的衝擊顯而易見,但這裏仍然是全國創業者的“延安”。
在2015年,整個中國都向往着北京,整個北京都向往着創業大街,就像嚮往着一片樂土。總理來過這條大街兩次,喝過一次3W咖啡。這裏還經常可以見到外國的考察團,充滿好奇地打量着完全不同的中國式的激情。
把這條街參觀一遍,可以在半小時內完成,結束後,觀光團會湧進3W咖啡,點上50杯總理同款咖啡,興高采烈地在“創業大街”的牌匾下合影,大家熱烈地討論一番感想,心滿意足地被車載着離開了。彷彿這樣一來,“成功”祕方就已成功納入囊中,只要拿出來吞食,就可以實現改變人生的美夢。
獨自到創業大街來“探祕”的遊客,初入這條其貌不揚的大街時顯得茫然。逮到有解說的導遊,他們就如獲至寶地湊過去,專心致志聽上一會兒,外向的會抓住機會嚮導遊提問題。
創業大街的一切都顯得神祕而傳奇。
11月29日,在澳洲工作了5年的陳鵬拖着行李箱,出現在了創業大街——他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放行李。他早就耳聞到中國創業大潮的蓬勃,這條神奇的大街是所有激情的彙集地,他迫不及待地來到這裏,一睹全中國最具鬥志和活力的這羣追夢人。
他從大街北走到南,又從南走到北,進入每一家咖啡店坐上半個小時,靜靜地聽旁邊人的談話。“我覺得很有意思,咖啡店裏幾乎每個人都在談創業,談項目,談想法,他們很大聲,有時甚至會吵起來,他們看起來真心地熱愛工作。我從來不知道咖啡店還可以是這種景象。”
連續一週,陳鵬每天都到創業大街來觀察別的人聊天,從早上十點一直到晚上7點。他神情興奮又帶着思慮,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搞點什麼。
長相帥氣的造型師古威在網上看了一篇河狸家的報道,立馬被吸引了。“小小的美甲都能做成這種規模,造型爲什麼不能?”古威對Lagou說,互聯網創業熱潮燒得他心中躁動,他躍躍欲試。10月16日,他特意通過朋友到一家剪髮O2O的地推活動中兼職,“打探一下內情,如果靠譜的話自己也搞一個”。
古威同每一位來他攤位剪髮的顧客攀談,旁邊一位女士給理髮師提建議,“我覺得做造型纔是剛需,我一個月要做好幾次呢,你們爲什麼不做那個?”古威聽罷,連忙停下手上的活兒,湊上去悄悄告訴她自己就是造型師,有什麼事可以找他,笑呵呵地加了微信,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攤位。
在i黑馬統計的2015年倒閉的21個O2O平臺裏,有12家死於7-11月。根據品途網統計數據,近幾年倒閉的O2O項目高達220個。根據天使匯的數據,今年1-6月在平臺上發佈的創業團隊有18868個,7月至10月末,這個數字爲24000。在資本遇冷的大背景下,創業項目數仍保持大幅增長。
創業大街因爲有了絡繹不絕的參觀者,即使在寒冷的天氣裏,也顯現出熱鬧的景象。這些喁喁前行的遊客,使得創業大街看起來頗有生機,每一顆仰望的頭顱都在證實着“自2014年6月12日創業大街開街以來,這裏已儼然成爲了全國創業聖地”這句話。
即使已經進入資本的冬季,想要複製傳奇的旁觀者,依舊蠢蠢欲動地想要踏入這片“聖地”。那些激動人心的創業神話,那些極具誘惑的財富攀升數字,吸引着這個時代最有想法的那羣人,前赴後繼地來到中關村創業大街。
3.沒有退路的人
不管有沒有資本寒冬,創業大街上的這些創業者,都是沒有退路的。
“你爲什麼要創業?”
“大概半年前的一天,我按部就班在公司寫代碼,我旁邊坐着的是一個工作了十多年的老員工,那天他犯了一個錯誤,領導走到他工位上,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爲害怕丟掉工作。我突然覺得害怕。我不希望我到了快四十的年紀,還要爲了一份工作受人擺佈,任人欺辱。我好像看到了我十年後的生活,我不想要那樣的生活。”
“五年前我從老家到北京,就沒打算再回去。我想在北京買房子,安家。有朋友把房子買在了通州,上班要兩小時,太恐怖了,我絕對不能接受。我要把房子買在公司旁邊,走路就能上班。那太貴了,上十年班可能我都買不起。但我一定要買房,沒有房子我總覺得不安全,心裏慌。實在是生活所迫,只能創業,賭一把。”
“賭一把”從穿着運動服和拖鞋的羅力口中說出的時候,圍坐在他周圍的創業者們都不由自主點了點頭,有人發出一聲嘆息。在中國社會階層固化、資源壟斷之後,互聯網創業是留給寒門子弟唯一一個社會上升通道。
在創業大街上,聚集在咖啡店裏尋找“出路”的創業者們喜歡圍在一起,互相講述和打聽彼此過去的工作和現在的想法。他們期望從別人的談話中瞭解行業動態,市場需求,更期望能從中捕捉到創業靈感。在被問到“爲什麼創業”時,有人說是無奈之選,更多的時候,他們會說:“這是我的夢想。”
與其說夢想是創業,不如說夢想是通過創業改變命運。他們夢想着有一天自己做出一款牛逼的產品,“走在路上會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用我做的產品”,徹底擺脫“屌絲”的標籤。但那款牛逼的產品究竟是什麼,大多數創業者都很迷茫。
羅力給自己的創業時間是兩年。半年前他辭掉月薪三萬多的工作,單槍匹馬來到創業大街,在咖啡店埋頭苦幹了幾個月,就誕生了一款全新的APP。但APP上線之日,就面臨着死亡。沒有任何市場經驗的技術男羅力恍然發現,他自認爲“靠譜”的APP開發出來之後,沒有一個用戶去下載,對於沒有經驗也沒有資金的他來說,“推廣”是一堵跨不過的高牆。
但他不想放棄,或者說,沒辦法放棄。三本畢業的羅力最初學的是金融,從武漢初到北京,由於找不到工作,他在阿里進貨當過小商販、自學做過傢俱設計師,最終做了程序員,“在北京紮根需要太多的錢,只能創業”。問到現在的生活狀態,他說:“就那樣吧。死不了,也活不好”。
戴眼鏡的倪鵬不喜歡湊熱鬧。大多時候,他愛把頭埋在電腦裏,耳朵裏塞上耳機,隔絕與外界的聯繫,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裏。他端坐在電腦前面持續了兩個小時,一位被稱爲“未來的巴菲特”的男人叫了他四次,他才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慢吞吞挪到聊天的人羣中。
“未來的馬雲,叫你過來聊會兒天可真費勁。”“沒什麼可聊的。”
“小鵬可厲害了,自己開發的產品已經盈利了,根本不稀罕投資人的錢,快給大家講講你怎麼做到的!”
“這個不能講,不能講。”
他羞澀地笑了笑,不經意流露出一些得意的神情,閉口不談自己的產品。聊了幾句,他自覺索然無味,趁別人在說話時,偷偷溜回了自己座位。
跟所有的技術人員一樣,倪鵬習慣沉默寡言,只注重實踐和結果。跟所有小心翼翼的創業者一樣,爲了避免產品模式被剽竊,他對自己的產品三緘其口,誰也沒有告訴。他正在準備開發第二款產品,被大家叫做“未來的馬雲”時,他並不辯駁,只笑笑。
有產品,並且能盈利,是許多創業者欲而不能達的目標。
特別是資本環境遇冷以來,尋求投資變得更爲艱難,很多開發出來的產品必須要想辦法實現自盈利。倪鵬的輕鬆和神祕被一批束手無策的創業者羨慕着。
在束手無策的創業羣體中,有的人甚至連產品形態都沒想好。在車庫咖啡已經混了十個月的劉達,在咖啡店員的口中被形容成“永遠不會有人投資他”的類型。劉達十分健談,只要一坐下來開始高談闊論,身邊很快就會聚攏一圈好奇的圍觀者。
他對一切產品似乎都有自己獨到的看法,左邊做社交產品的可以交流十分鐘,右邊做在線教育的可以探討半小時,從來不冷場。當問到他自己的產品,他便啞然起來,端起自帶的杯子喝一口涼白開,嚥下一口的唾沫,說:“只要有大牛技術,產品分分鐘就出來了,我在找合夥人!”
劉達對自己頗有信心,“只要我的產品做出來了,怎麼可能不火?”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做出成績來,才能回去給東北的妻兒交代。
愛開玩笑的劉達經常“調戲”羅力說:“小羅,你跟你女朋友還沒分手啊?”爲了勸阻羅力創業,他女朋友常常發火,羅力總是騙她說,“再過幾個月就去上班”。
事實上,羅力這段時間彷彿又看到了新的希望之光。“幾個月前咖啡店裏人是很多的,去晚了基本找不到座位,現在不一樣了,都說資本寒冬來了,錢不好拿,很多人都走了,咖啡店即使在最熱鬧的時候都沒有坐滿。” 他對Lagou說,“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只要堅持下去,我的東西更容易被看到。”想到這些,他有些開心。
10月19號的早上,羅力和女朋友又吵了一架。他氣沖沖地從家裏出來,到創業大街聽到李克強總理來訪的消息時,他不悅的情緒立馬一掃而空了。沒能趕上5月的總理來訪,一度讓他感到遺憾。這次,他激動地想盡辦法要混進會場,但很快就被安保人員清理出來了。
即便如此,他的臉上仍洋溢着抑制不住的興奮之情,他走到街邊,靠在一棵樹上連發了兩條朋友圈,並暗暗告訴自己要更加努力,其中一條說:“互聯網的江湖,已經成爲了時代創造者的江湖,這個英雄輩出的江湖,誰將是下一個英雄?”。
他說他當時立馬做了一個決定:今天要工作到11點纔回家,絕不偷懶!
4.創業大街的“流浪者”
創業大街擁有一批流浪者。他們對互聯網和創業一無所知。但是,他們硬生生闖進了這個創業聖地,穿梭其中,找到了自己獨特的生存方式。
“能留個你的聯繫方式嗎?”身高一米八的吉宇突然從咖啡店的椅子上站起來,湊近旁邊正沿桌乞討的大叔,殷切地問。衣衫襤褸的大叔莫名其妙嚇了一跳,連連擺手,抱緊他的討錢鉢掉頭想逃。吉宇快步上前抓住他,“先生,留個電話給我,我會幫你!”乞討者驚慌失措,直搖頭。
聲稱要幫助別人的吉宇正被許多人幫助着。三個月前,他從南京來到北京,一直混跡在創業大街。最開始的半個月,他每晚花30元住在車庫咖啡的沙發上,很快,一位在會議上結識的好心教授將自己的辦公室提供給他晚上偶爾過夜。更多的時候,他會混進各種正在舉辦會議的星級酒店,住上一兩晚。
看見乞討大叔之前,吉宇正坐在咖啡店裏與一位初到創業大街想要創業的先生聊天。身穿灰色運動套裝的他驕傲地對談話者說:“我所有的衣服,除了鞋子,都是別人送的。”他隨身攜帶着三個大袋子——那幾乎是他全部的家當。
早上,他剛從一個舉辦會議的四星級酒店回來,他假裝參會人員混進酒店,在那裏住了兩晚,末了,打包了一袋子剩菜回來,打算分給咖啡店拮据的創業者們喫。
創業大街擁有一批流浪者。他們並不創業,經驗不足,觀點不新,在來到這條街以前,他們甚至對互聯網和創業一無所知。但是,他們硬生生闖進了這個創業聖地,穿梭其中,找到了自己獨特的生存方式。
吉宇在創業大街最主要的“工作”是趕會,平均每天會趕四到五個會議(雖然都與自己無關)。他對結識的每個人津津樂道,對他們的經歷和財產如數家珍,一談到最近結識的人和以往結識過的大牛,他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臉上都是亢奮又滿足的光芒,彷彿每個大咖都是自己的親人。
同在創業大街流浪的陳霄從來不會單刀直入地索要聯繫方式。他常年穿着合體的西裝,遊走於創業大街的各個咖啡店和機構。見到有跡可循的人,他會走上去,客氣地打招呼,說:“先生,我幫你看看相怎麼樣?”被詢問的人一般會反問他是誰,這時,他便掏出手機,百度自己的名字給對方看,百度百科上呈現着他的簡歷,顯示着“國學愛好者”“策劃人”等頭銜。
他自詡會看面相,能看透他人的憂喜,並提供解決方案。“我剛纔在3W咖啡,只花了15分鐘,那位先生就給我打了一萬塊錢,請我幫他修改策劃書。我是值得信任的。”他端坐在咖啡店裏,端詳着一位男士的手,一邊分析一邊講述自己的“豐功偉績”,引得對方連連點頭。
個子矮矮的李哥很善於運用創業大街上的資源,爲自己謀得一些收入。他對創業者說:“我們會請到一大批很有錢的投資人,拿你的項目來路演,指不定就被投資人看中了。”他對投資人說:“我們聯繫了很多優秀的創業項目,來看看。”他便在中間收取費用,把他們聚集起來舉辦路演。談上半小時,創業者們就動了心,滿懷期待地掏了腰包。
吉宇對於賺錢似乎並不急切,他很少利用他結識的那許多人脈去獲利,更多的時候,收集名片似乎更讓他興奮。
最多時,他一天會拿到50多張公司核心高管層的名片。他兜裏裝滿了名片,左邊一掏是一把,右邊一掏又是一把,屁股後面的兜裏還有一把。有一個專門的袋子來裝名片,吉宇比劃着告訴坐在他對面的創業者:
“有這麼大,得有幾斤重吧!從來沒有整理過。”
“那你能幫我介紹幾個成功創業者和投資人嗎?”
“沒問題啊!我認識上千人呢,回去我翻翻名片。不過……”
“不過什麼?”
“你看現在也晚了,我住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嗎?”
吉宇流利地說出請求,神情真誠,在他看來,用幾個電話號碼去換到一晚的住處,真的是非常划算的買賣。他拎着三個大袋子,跟在步履匆匆的創業者身後,走過逐漸寂靜的創業大街,走入到漆黑的夜色裏。
凌晨,中關村創業大街變得空無一人。人羣和喧囂都隱匿了,興奮和煩惱也都隱匿了。沒有人再在街道上透過玻璃窗觀望,也沒有人再在門楣下鎖眉。只有言幾又的櫥窗裏揮着天使翅膀的雕塑還在凝望着整條大街,如同白日裏一樣。
來源:拉勾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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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07 10:41:59 責任編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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