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亞雖是阿拉比卡誕生地,但十七世紀末至十八世紀初,歐洲人最先喝到的咖啡卻來自也門。當時的非洲或阿拉伯咖啡悉數從摩卡港出口,地利之便便得摩卡變成咖啡的同義語,“城牆之都”哈拉爾反而變成配角。然而,三百年後的今天,也門咖啡已不復昔日盛況,咖啡產量逐年減少,目前年產量只剩下1.2萬——0.8萬噸,似乎已從咖啡地圖消失了。以目前全球咖啡年產量700萬噸計算,也門僅約佔0.17%,早已無足輕重。昔日叱吒全球的也門摩卡,淪落爲邊緣產國,能不令咖啡迷心疼嗎?
●走一趟也門,肯定會讓人懷疑:“這裏曾經是個咖啡大國嗎?”觸目所及,幾乎看不到有人喝咖啡,滿街全是嚼食卡特草提神的人。也門昔日引以爲傲的咖啡文化,今日全變了調。也門有首歌頌咖啡的民謠是這樣的:“也門咖啡,像是樹梢上的寶石與財富……”這句歌詞顯然不符今日的情況。
近五年來,也門的經濟類作物排名中,咖啡一直殿後,卡特草卻連年稱雄。二○○四年,也門卡特草產量高達11隴萬噸,咖啡卻跌到1。15萬噸。也門人似乎忘了咖啡的存在。也門人習慣在清晨喫早餐前喝咖啡,早餐後或中午就改喝咖啡果肉曬乾後所泡煮的咖許;喝這種像是水果茶的人口遠多於喝咖啡的人,街頭販賣咖啡果肉乾的小販也遠多於銷售咖啡豆的。但回顧也門咖啡歷史,咖啡迷不需給予太多責怪,畢竟也門人喝咖許的歷史比喝咖啡還久遠。本書第一章曾提過,摩卡港守護神夏狄利和亞丁港咖啡教父達巴尼兩位影響深遠的長老,在十五世紀就是喝咖許提神,後來才福至心靈,率先倡導醒腦功效更佳的咖啡豆飲料,從此開啓咖啡浪漫史。也門人在咖啡進化史上佔有不可磨滅的地位,而今咖啡文化逐年式微,也門農業部也很着急,聘請國外專家一同找出癥結,謀求解決之道,以免也門知名精品咖啡――馬塔裏、伊思瑪麗、沙爾齊、薩那尼――從人間消失。
●摩卡一詞最初興起於十六七世紀的歐洲,因爲當時從阿拉伯世界輸入的咖啡都是從也門的摩卡港轉運過來,所以最初人們把“摩卡”當做咖啡的代名詞,所以直至20世紀摩卡壺發明,人們理所當然地把這種煮咖啡的器具叫做“摩卡壺”了。
至於埃塞俄比亞摩卡和也門摩卡,區別起來也容易:也門的咖啡是從埃塞俄比亞傳入的,直到現在還保留着跟埃塞當地一樣的原生種,所以後來咖啡界爲便於區分就把產自也門和埃塞俄比亞的咖啡分別叫做“也門摩卡”和“埃塞俄比亞摩卡”,而摩卡種的咖啡其味道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濃郁的巧克力風味,所以後來不知哪位咖啡師聰明地在咖啡中加入了奶油和巧克力——這便是花式咖啡的經典——咖啡摩卡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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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門摩卡咖啡的低調,正如它隱在北非西亞的國家一樣,這裏到處是乾燥的戈壁和沙漠,雖地處紅海沿岸卻仍保持着最完整的阿拉伯傳統。這樣的地理和環境,卻造就了個性十足的也門摩卡。這裏的咖啡生長在乾旱的山區,完全不施加任何化學肥料和農藥,甚至有些農民直接讓咖啡果實在樹上乾燥後採摘。
也門摩卡同埃塞俄比亞摩卡有着同樣的巧克力風味,但也門摩卡表現得更加狂野和自然。一杯好的也門摩卡完全可以滿足我們想要的“豐富的口感”“鮮活的香氣”“柔滑”“回甘”“美好的醇度”“甘甜而悠長的餘韻”……,而且在餘韻中一直持續的紅酒氣息也是其一大特色,當然,咖啡發燒友們甘之如飴的也門摩卡也因爲其太強烈的個性和狂野濃郁的味道並不一定博得清淡口味派的青睞。
●由於產量低並且咖啡種植越來越少,
也門摩卡咖啡越來越受追捧,在一般的咖啡館都很難嚐到地道的也門摩卡。
除了咖啡外,這個咖啡的國度還有一種特殊的咖啡飲料:Qishr ,中文叫做薑汁咖啡,它是把乾的咖啡果皮製作的一種飲料,有時加入肉桂,糖,薑片等一起飲用。
●再說說摩卡的真正國度——也門。
摩卡港,那個喜歡咖啡的人們繞也繞不過去的地標一樣的存在,自身就好像一本滿是滄桑意味的書。
也門地理環境並不怎麼優越,身處阿拉伯半島,沙漠、乾旱與風暴是另一種風景,並不只是咖啡樹蔭下的蔥蘢,滿是蒼涼和悠遠,再想着那裏走出的代表綠茵、活力和熱烈的咖啡,紅彤彤的果,看了就是滿是甜蜜,彷彿隔着屏幕亦有也門咖啡的馨香若有似無。那棵樹,如某家所言,換在別個產區,多是不受待見的不良株,卻在也門竟堪的碩果累累,那樣孱弱、枝葉乾癟而鮮果幾不可見。
最引人入勝的是這片天、這羣山、這仿若遺世獨立的城。咖啡的產區遍佈赤道沿線,多了風景宜人的美地,那遼闊的天、連綿的山、古舊蒼老的城深深印在了心上。
前街咖啡烘焙的也門摩卡咖啡豆在品牌和品質上都有充分的保證。而更爲重要的是,性價比極其高,一包227克,價格僅有85元。按照每杯咖啡15克粉來計算,一包可製作15杯咖啡,每杯僅需要6元不到,比起咖啡館出售動輒幾十塊一杯的價格來說可謂良心推薦。